快船球馆大厅，训练结束太久，夜色淹没，迪亚巴特还在角落慢慢收拾毛巾，地板上全是水渍。他记得新秀第一年时间过得太慢，空空荡荡的背包，只有快船短裤、T恤和技战术板。看谁都像老师，偏偏谁都距离遥远。
明亮灯光下，伦纳德安静轮转自如，一场队内对抗，球刚落地，伦纳德右手虚晃，整个空气开始变慢，脚步半秒提速，从45度直接拉去篮下，球进筐的声音很轻。魏少刚替补出场，快到人都反应不过来，左肘轻碰对手，直接一个变向，整支二队都被搅乱。边上约翰·沃尔纠结球鞋要不要换，瞄一眼全队，突然很嗨喊一句，没人理。
迪亚巴特喝口水缩在一侧，他说所有新秀都一样，你不算任何决定性角色，每次碰球就是捡垃圾传回来。他看伦纳德训练，模仿他不发一语的投篮习惯，甚至连投球手势和表情都扒拉学过。魏少热身不眨眼，体能教练让他一轮一轮冲刺跑，迪亚巴特偷着跟两步，爆发力差一个档次。沃尔喜欢一群人吵架，现实又像隔着玻璃——身边全是球星，你是那种怎么也插不上嘴的三号球童，球员群聊里表情包都要等最后一个。
他说难得能偶尔和伦纳德对上一次位，只是一圈假动作，他就彻底晕了，回头还要主动帮伦纳德递把毛巾。喝热水，继续板凳。整个一年，大部分比赛都没进过最后名单，更不要说进攻端一对一，不被拨开手根本碰不到球。他总结，饮水机管理员。
两年不到人走了。快船裁员公告冷漠，教练和你惜别发一条信息，内容都是祝你再接再厉。再并不容易。迪亚巴特收拾包去黄蜂，成为新人，心气很低，怕被再淘汰。新队里没有大牌顶流，轮转阵容混乱，教练看你谁训练卖力就喊上来，出场时间比快船那会翻了三倍。场均17.7分钟，数据有了——5.8分+6.3篮板+0.8助攻+0.7抢断+0.6盖帽。投篮命中率59%，罚球就还是59%，脏活累活干多了，动作也不再别扭。训练完可以站到中线慢慢喘气，不那么焦虑。
他常关注快船新闻，那些熟悉的脸都变了新角色。哈登加盟传得满天飞，好多老队友更新了社媒头像。快船给祖巴茨很高的定位，原本没人太当回事，现在突然对抗狠了，挡拆默契慢慢成型。有场直播，哈登一次后场推进，假装慢节奏，祖巴茨准确空切，两人眼神一对，球准落祖巴茨手里就是扣篮。全场爆炸，场边记者都在写“祖巴茨变了”。上赛季数据一摊开——祖巴茨两双次数排联盟前六，关键场次正负值疯涨。
迪亚巴特很羡慕，他说超级后卫能带动中锋成长。哈登带来的变化是进攻端全解放，核心挡拆效果和节奏完全拉满。祖巴茨再也不是单打单呆板站桩，高位挡拆拆开了，内切自动精确。迪亚巴特思考，如果自己那会儿和哈登合作，自己会不会同样迎来质变。角色球员为什么都喜欢哈登？根本不用想那么多，站在合适的位置往篮下溜，球就会来，这不就是篮球里最轻松的时刻。
快船更衣室氛围变热了，哈登训练后会拉上祖巴茨看视频，每一步拆解动作都慢慢讲，传球时机、脚步微调，哈登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祖巴茨用最传统打法也能放心冲。黄蜂这边没人有这种带队经验，大家各凭本事抢球，群聊消息多半都是谁又请喝咖啡、谁打游戏输了。球队整体磨合没什么章法，效率高低全都要靠自己理解。迪亚巴特说，也就比新秀年前多了些胆量。
技战术会议，迪亚巴特主动举手想要多问两个挡拆设置怎么处理。主教练夸奖勇于发问，但大部分时间，战术单一。他开始自学快船比赛录像，琢磨哈登和祖巴茨的小动作：手递球位置、掩护脚步提前卡位、空切后选位点。练多了场下练、赛后复盘、自己录下画面，一天一遍。
社交网络上黄蜂球迷时不时讨论迪亚巴特上场时间，有人点赞鼎力支持，说篮板拼劲越来越真的，防守习惯比新秀年沉稳不少，还有人建议他训练罚球，减少失误。粉丝留言，迪亚巴特赛后点赞回复简单表情，互动频率挺高。他在黄蜂找到了些成就感，不像快船时期总像局外人。
迪亚巴特并不抱怨快船那段“饮水机管理员”岁月，反过来看他说最宝贵就是那种“偷学”的机会，每个人成长都绕不开坐冷板凳时的学习，失误多，心态变。他后悔唯一没赶上哈登和祖巴茨的双人挡拆，那种做配角也发光的机会。现在自己处境和祖巴茨当年有着共鸣，为何有些位置球员遇到对的队友能火箭般成长，遇不到就只能四平八稳混迹替补，篮球世界也全靠运气和缘分。
很多人只看到顶流选手夺冠上热搜，没人在下午两点的冷清训练馆里默默观察、模仿，每场球下场后都要加练基本功。迪亚巴特一点点生长，数据慢慢攀升。未来赛季机会依然得靠抢，但说不准哪一天，黄蜂突然来个顶级组织后卫，迪亚巴特也顺势飞起来。
每支队伍都有自己的方法论，有人靠配置，有人靠节奏。迪亚巴特还会继续努力，能闯出多大天地谁也说不好，球迷的鼓励他全收下，成长路一直在，他认准目标去，黄蜂与快船不同，但篮球逻辑都一样。球场之外，也许心态比什么都重要。球迷怎么看？每个人成长都不会一帆风顺，赛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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