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随着广州的解放,叶剑英同志被任命为广东省主席,并兼任广州市市长的职务。
在赴任之际,毛主席特地叮嘱他寻访一位人物,并强调:“不论其过往有何罪行,务必为他安排一份工作。”
叶剑英终寻得此人,然而不久,便有声音响起,要求对其予以处置,就地执行枪决。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叶剑英毅然决然地表示:“此人曾为革命事业作出过贡献,绝不可加害,必须予以保护!”这才使他侥幸躲过一劫。
那么,让毛主席和叶帅力保的这人,究竟是谁?他身上又有什么故事呢?
此人莫雄。
1891年,莫雄在广东省诞生,早年曾是一名放牛娃、学徒工以及伙夫。1907年,他毅然加入了中国同盟会,成为辛亥革命的开国元勋。在此后,他参与了黄花岗起义、讨伐张勋的激烈战斗,以及反抗龙济光的兵变。在北伐战争期间,他更是英勇营救了被困桂林的蒋介石。此外,他还与周恩来、叶剑英等革命先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1922年,陈炯明发起了叛乱,孙中山因此失去了手中唯一的革命武装——粤军。在此之际,时任粤军中校营长的莫雄毅然拒绝了陈炯明所许诺的显赫官职与丰厚待遇,投身于第二次东征的战斗中。他最终协助孙中山将陈炯明驱逐出广州,成功平定了叛乱,为孙中山在广州建立革命政权立下了赫赫战功。
因平叛有功,1923年,莫雄获孙中山亲自委以重任,被任命为粤军少将旅长,继而又晋升为第4军11师的中将师长。
1925年,孙中山先生离世,蒋介石为夺取粤军的领导地位,下令解散了第十一师,导致莫雄逃往澳门避难。不久后,他重返祖国,加入了张发奎将军的部队。
1930年,受宋子文之托,莫雄重返上海,相继担任国民政府财政部视察一职及税警团团长的职务。
也就是这期间,中央特科积极争取莫雄,并取得成效,受到共产党人严希纯、项与年等人的教育和影响,莫雄这位国民党老党员的思想倾向进步。
1934年,莫雄受命担任江西德安地区的行政督察专员及保安司令。面对蒋介石的“剿共”命令,他却选择了逆流而上,将我党地下工作者巧妙地安置于自己的专员公署和保安司令部。在游击队的协助下,他精心策划了一系列巧妙的计谋,上演了几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戏码。德安地区因此被誉为“模范区”,蒋介石也特地颁令嘉奖。与此同时,莫雄还巧妙地为红军输送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及其他军用物资。
1934年九月底,蒋介石于庐山召集五省的主席以及军事将领,举行了一场秘密的军事会议,旨在积极筹划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行动。莫雄凭借其在剿匪工作中的显著功绩,被特别邀请与会。
在会议上,蒋介石揭晓了“铁桶计划”,该计划旨在调集百万国民党军队,步步为营,犹如坚固的铁桶般将红军团团围困,力求彻底予以歼灭。
此次会议历时一周,莫雄深感“铁桶计划”的残酷与毒辣,一旦付诸实践,其后果将难以预料。
会后,莫雄毅然决然地承担着泄露机密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迅速下山,将包含兵力部署、进攻路线、战斗序列等至关重要的绝密文件,重量达一二斤,亲手交给了项与年等中共地下党员手中。
项与年
地下党员首先借助一台简陋的发报机,迅速将情报传递至党中央。随后,项与年凭借对当地风土人情的深刻了解,伪装成教书先生,携带四本特制学生字典,内藏用特种药水抄录的“铁桶计划”,历经六日艰辛,亲自将这份至关重要的绝密情报送达瑞金,交至周恩来等同志手中。
十日之后,党中央毅然作出突围转移的决定。中央红军的主力战斗部队,包括5个军团,以及地方机关的2个纵队,总计约8.6万人,从中央革命根据地撤离,踏上了举世瞩目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之路。蒋介石精心构筑的“铁桶防线”由此变成了漏洞百出的“破桶”。
在长征的征程中,毛主席对于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公开表示赞扬:“从事情报工作的同志们,他们的贡献是值得肯定的。”
在一定程度上,莫雄所提供的情报成功挽救了中央红军主力,使得8.6万人的生命得以保全。这一功绩,正是毛主席后来特别嘱咐叶剑英寻觅莫雄的深层次原因。
毛主席特地询问时任中共中央华南分局第一书记的叶剑英:“你记得广东的莫雄吗?他是我党的一位资深友人及老同志,你务必要找到他,并为他妥善安排职务。”
随着广州的解放,叶剑英即便在繁忙之中也不忘探询莫雄的消息。
获悉莫雄在香港赁居,叶剑英迅即派遣专人携带亲笔信函,赴港诚挚邀请其返回广州。
当莫雄重返广州之际,叶剑英便在梅花村寓所设宴款待了他。在此期间,叶剑英传达了毛主席的明确指示:务必将他寻回,不论其过往有何过失,务必为他安排合适的工作。
闻言之际,莫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那份荣誉感亦油然而生,无上荣光。
不久,鉴于北江地区匪患猖獗的现状,华南分局紧急召开会议,专题研讨剿匪与治安整顿事宜。会上,叶剑英主动建言,提议吸纳一批经过改造、具备丰富经验的旧部人员参与其中,并特别点将莫雄,明确表示“他完全有能力胜任此项工作”。
11月,莫雄受命担任北江治安委员会主任一职。不负众望,他凭借在北江的崇高声望与广泛影响力,迅速平定了匪患,为当地带来了安宁与福祉。
然而,在土地改革运动期间,当地农民及土改工作人员对莫雄的贡献并不了解,他们纷纷要求对莫雄进行惩处,甚至主张就地将其枪决。华南分局的某些领导人竟同意了这一提议。
在紧要关头,叶剑英坚定地表示:“必须向群众阐明,此人在革命事业中贡献良多,绝不可加以杀害,必须予以保全!”
古大存
此外,洞悉内情的古大存亦挺身而出,慷慨陈词,细数莫雄在革命事业中的卓越贡献。
在交付“铁桶计划”的绝密情报之后,莫雄默默隐退,不居功自傲。1935年,蒋介石特地派遣专机将他接到贵州毕节,任命他为专员兼保安司令。蒋介石命令他负责“清剿”散落在当地的七八千名红军伤病员。
莫雄再次施展老伎俩,不仅将数千红军伤病员成功转移至安全区域,更巧妙地导演了一场调虎离山的好戏。他以“围截”红军为名,将保安队尽数撤离城外,使得红军得以不费一枪一弹便顺利占领了毕节。随后的日子里,贺龙率领的红军部队途经毕节,不仅补充了给养,还得到了兵员的增强。当红军启程时,莫雄保安司令部的众多人员也纷纷加入了红军长征的队伍。
密报纷至沓来,蒋介石耳中得悉莫雄擅自放弃城防,听任红军顺利通过,顿时怒不可遏,遂下令将莫雄押解至南京监狱。
大约半年之后,凭借其在国民党内的丰富资历以及众人的多方说情,莫雄才终于获得了保释,重获自由。
后抗战爆发,莫雄当了广东南雄县长,又应了共产党的要求,将囚禁在南雄的几百名共产党人、红军战士、游击队员和进步群众全部释放出狱……
莫雄的行踪不幸被特务机构察觉,迫不得已,他只得返回广州,以挂名少将参议的身份继续他的活动。
1949年秋季,局势日趋紧张,国民党广州警备司令胡长青下达了“莫雄系北江匪首,格杀勿论”的严令,而国民党特务亦密谋对他进行暗杀。在此形势下,莫雄只得乔装易容,逃亡至香港避难。
历经多方探访与打听,叶剑英方才得知他在香港的行踪,遂将他安全接回广州。
在叶剑英将军的关照与保护下,莫雄荣任广东省参事室第一副主任,并兼任省政府委员及省政协委员之职。
1955年,莫雄的异父同母弟弟莫汉曾试图策动莫雄担任反共救国军司令一职,然而莫雄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立即向上级部门进行汇报。
项与年、莫雄
1956年,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李克农特地派遣当年“铁桶计划”的另一位重要功臣项与年,前往广州,亲自迎接莫雄,邀请他赴北京共襄国庆盛典。
1978年,莫雄夫妇随广东省政协赴京参观团上北京。在京期间不仅瞻仰了毛主席遗容,还受到叶剑英的亲切接见,拍照留念。这次进京之旅使莫雄受到极大鼓舞,深深感到共产党和人民群众对他的信任。
1979年,莫雄荣膺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委员以及广东省政协副主席之职,投身政协工作,热衷于参政议政。
1980年,广州成为莫雄生命的终点,他走完了89载波澜壮阔的革命生涯。
素材来源:
陈炳谋:《中共对莫雄的统战工作》,《广东党史》,1994年第4期,第37-39页。
[2] 刘书春:《与一份绝密情报有关的人和事》,《同舟共进》,2001年第12期,第40-41页。
[3] 黄继阳、程绍昆:《莫雄的传奇故事》,《文史春秋》2013年第5期,第19-23页。
